凤灵韵也不由得暗暗吐槽，别说原身不敢想，就是她这个穿书的，她也没有敢把柳月袭往大长公主的亲生闺女上想啊！
不过，如果柳月袭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，那她总算明白，那日大长公主为何会故意隐匿在皇后宫中，又为什么在看到柳月袭的画像以后，摔碎了杯子。
想来是从那个时候，大长公主就已经怀疑柳月袭是她的亲生女儿了。
只是因为事关皇家秘辛，比较重要，皇后也从中掩饰，所以他们这些“外人”不得法门。
她也算是彻底明白，为什么刚刚大长公主在她面前那么拘谨。
原来是大长公主心里想要和她相认，但是又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，所以不敢认。
文成帝一时间没有说话，跌坐在椅子上。
如果柳月袭真的是大长公主的亲女儿，那就是他的亲外甥女！
他曾经见过他的亲外甥女，可是他这个当舅舅的，却没有认出来她！
甚至，他还是助力让柳月袭加速死亡的，罪魁祸首之一！
他实在是无法面对柳月袭，也无法面对大长公主，更无法面对凤灵韵！
如果当初他没有让柳月袭进宫，明面上要为她撑腰，实际上却是敲打柳月袭甘愿做平妻，那柳月袭就不会因为在京中孤苦无依，被凤竟振和赵雅婷算计，更不会惨死，凤灵韵也不会在乡下苦了十多年！
赵国公的被判，顾淮瑾的背叛等，现在柳月袭是他亲外甥女的事情，让文成帝一个气急和极度内疚，导致供血不足，大脑缺氧，人就昏了过去。
“皇上！”
“皇上——”
好在皇上的身体问题不大，在太医说是气急攻心暂时昏迷后，众人松了一口气。
沉默良久的顾淮笙，也在这一刻，走出来，和众位大臣道歉，并安排散场等，同时也用着软刀子的话语，警告众人，今日太子府的事情，该说的说，不该说的都别说。
大臣们也都心知肚明，太子这是不让他们将今日的事情对外说出去。
今日发生的儿子造反，忠臣谋逆，大长公主在太子和太子妃的婚礼上认亲，皇上被“气昏”等事情，比他们这几十年来的生活，还要“精彩”，“震撼”！
哪一件单独拎出来，都够老百姓念叨上最少五年的事情！
这要是传出去，被抓到的话，肯定是要被问罪的！
大家也都老老实实承诺，告退，离开。
很快，宾客满堂的太子东宫，就逐渐变得冷清。
文成帝也已经被顾淮笙背着到他的寝殿，好好休息。
寝殿内。
太后满头华发，一身贵气逼人的棕色宫装，坐在高座之上。
她的一侧，是大长公主。
凤灵韵第一眼看过去，就看到太后脸上的细纹，身上的疲惫感等，都要比大长公主老一点。
可实际上，大长公主比太后还要年长一岁！
果然啊，在后宫的女人，操的心多，受得起多，老的速度也快得多。
幸好原身是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女，可以不用嫁到东宫，担心她和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了。
现在的原身，真的可以养十个八个男人了！
在凤灵韵感叹的时候，太后开了口。
她说：“皇妹，历来皇帝与太子的妃子，也不是没有乱过辈分的时候，什么表姑，侄女，外甥女什么的，也不是没有，前朝甚至有一位皇帝，将自己的亲姨母也娶了。所以依哀家看，不如就让韵儿与笙儿，成了这桩婚事吧。”
大长公主知道太后心里，打的什么算盘。
无外乎就是凤灵韵嫁给太子以后，她这个大长公主就会支持太子，太子未来的龙椅之路，会更加顺利罢了。
若是之前，她一定会直接拒绝。
但是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，没有最开始确定凤灵韵是她亲外孙女时那么冲动。
她逐渐明白，她忘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忘了问，凤灵韵本人的意思。
大长公主看着凤灵韵：“好孩子，你告诉外祖母，你还愿不愿意继续嫁给太子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