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儿痴儿,时兮世兮,妄论真假,真情尤伤……
虽然看得懂作品想要表达的大思想,但脑海中久久萦绕的还是那经久不消的深情。说的是一辈子,差一年,一个月,一天,一个时辰,都不算一辈子。
“辰哥,我想……”我哭得喘不上气来,辰哥可能无法沉浸在电影世界里,只是一个劲地帮我递纸巾,可能怕我哭得太丑吧。
作品完结,我觉得自己胸口就那样堵着,许久喘不过气来,时代的厚重感,悲惨的宿命感还有那样“不疯魔不成活”的热爱与爱情,只觉得无奈、无力、痛惜、怜惜……
辰哥递过来一瓶开好的水,这好像已经成了我们的一种默契……
是真的,哭真的很累,到现在我还觉得脑子疼、嗓子疼,喝了些水之后才缓了一点。
“哭累了吧?”他看着我。
“嗯。”我有些无力地点头。
……
是一段时间的安静,我静静地靠在窗户上,突然开口。
“辰哥,你一定要做那个被爱的人啊。我想你值得拥有那份幸运。”你那么好,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样子,可不要为了任何事情把自己折磨的没了现在这份淡然。
就像程蝶衣那样的风华绝代,也会为了情深折磨的那样苦痛凄惨。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,若离于爱者,无忧亦无怖……
如果有人可以一直什么都不在乎,只在乎自己的话,说不定也会活得少了很多烦忧吧……
“不知道。”我只是由感而发,却没有想到他回答了我。
“我觉得,你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,这样很好,不会牵牵绊绊,我心里装了很多人,有我妈妈、我弟弟、我的朋友,也有我的过去和未来,也没有忘记我的热爱,或许这就是我上了大学之后一直都不太开心的原因吧。我很贪,想要的太多了,自己却实在没有能力把这些给自己。”
“其实,你这样也很好,至少有悲有喜。”他看着我,很认真地说。
“应该是初二吧,那时的我,满心只有空,好像什么都没有。慢慢地,我结识了一群人,跟着他们去打架、喝酒,也学会了吸烟,我沉浸在所有狂欢中,想要忘记自己的感受,可是,并没有什么用,再变回一个人的时候,那种声音又突然会变得很清晰了,而且越来越清晰,只好,把自己沉浸在更加有冲击的氛围内,也会喝酒去让自己麻痹。”他总是不吝啬给我讲他的事情,只是我不问、不提就不说,其实,他可能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但其实,也不会真的开心或不开心,只是融入当下的气氛,暂时地忘了自己而已。”
他失落的时候总习惯将眼睛垂下,他睫毛向下,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……。让他伤心,难道不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吗?
“对不起,我很难体会那种感觉,我没有什么叛逆的时候,要么就是很开心,不然就是很伤心,情绪大开大合的,有些神经,哈,其实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呀,很潇洒很淡然,有点隐逸之士,仙风道骨的感觉。”我边说边比划。
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能尽量让他走出由我引起的情绪中。
“其实,我早就没了你说的那份幸运,也没你想得那么潇洒,但也开始真的觉得开心了。”他看着我说得认真,我感觉他在对我说些什么。
说些什么呢,说每天的陪伴,说跟在我身后的安心,说陪我一起疯的感动,说在夕阳下看到他的依赖,说接我回家的踏实……还是在公交车上的悸动。
辰哥,你的不潇洒是我吗?我又何德何能,又会不会成为那个让你失了淡然的人呢?
“那我就祝你好运。”未来的事,我们都不知道会怎么发展,至少现在,我们有坐在一起的安心,互相交心的坦然。
车一路行驶着,驶向归途,也驶向未知的未来……
“哈。”总算是到了家了,这一大堆的行李可是费了我们一番大力气啊,又是火车又是出租车又是公交的,真是风尘仆仆啊,但终究,我还是到了……
“你有钥匙吗?”站在绿色的大铁门前,辰哥看着高兴的我,不放心地问道。
“没有,但是我有办法。”我勾起脚,往门里面摸,农村的门大多是带着门栓的大铁门,上下都有销子,我在家的时候就经常会直接从上面把销子转上来,只要出门的时候不销下面,即使不用钥匙,我也可以进出。
前提是,只要不销下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