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县令得知芙蓉镇献祭活人之后,勃然大怒,取消了献祭,还将清江畔的河神庙砸了,准备重新修建城隍庙。”
“可是,还未来得及重修城隍庙,那位县令就被发现暴毙在了上锁的家中。”
“据说当时那县令死得很是凄惨,身体四分五裂,灵魂不得入轮回。”
“都说那是河神的报复,芙蓉镇的人便想着恢复祭祀,可还没来得及开始,朝廷便派人来了。”
“之后三天,朝廷下令,百姓不得出门,甚至还派了官兵把守在清江畔。”
“听经历过那些事情的纸人说,闭门不出那三天,不分昼夜,天从早到晚都是黑的。”
“唯一的光,是乌云中的滚滚金雷,将大地照得忽明忽暗。”
邱知意口中的金雷我并不陌生。
之前张子君在坞头村处理活尸的时候,天上就亮起过金雷。
张家擅长雷法,估计当时处理清江邪祟的,是张家先祖。
我眨了眨眼:“后来呢?”
邱知意顿了顿,继续道:“第三天的时候,雷声停止了,竟有人拉起了二胡”
闻言,我在心中泛起了嘀咕:不会是黄箓斋吧?
“那首曲子谁也没听过,不像是寻常的曲子。”
“奇怪的是,那曲子响起后,江畔传来百鬼的哭嚎声,像是有很多人”
“哭声延续了整整半个晚上,第四天早上的时候,太阳终于出来了,清江恢复了平静,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般。”
“清江虽然恢复了平静,但那东西只是暂时被封在了江底。”
“那东西随时都盯着江畔的人和鬼,一旦时机成熟,有人过于靠近清江畔,就被会他拖进江里。”
“但他从不会动江面的船只,估计是为了不被人重视,免得又被人大动干戈地对付。”
邱知意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尽管芙蓉镇鬼魅纵横,却没有鬼会靠近清江,那里是清江阴气最甚的地方,却也是鬼魅最忌惮的地方。”
原来如此。
我心中略微了然:“谢谢你提醒我,清江的事情,我会和张子君他们仔细商议的。”
邱知意愣了片刻,缓缓开口:“这还需要商议么?我没有骗你,那里真的很危险。”
“可若是留着清江的事不管,岂不是更危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