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十几年来,我只穿过两次新衣服,那便是初中和高中的校服。
我的衣服大多是别人家不要的,看我可怜送给我穿。
看着同村其他女孩嫌弃家里买的新裙子不时髦时,我总会偷偷地羡慕。
指尖轻轻拂过衣柜里挂满的衣服,我心绪微动,这次我算是熬出头了么?
我也不知道
视线定格在一件白色毛呢旗袍上。
换好衣服,我站在穿衣镜前。
及脚踝的白色旗袍将我曲线完美地展示了出来,素净的旗袍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泛着柔光的白色珍珠,很是优雅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出神,心中感叹:当真人靠衣装,除了嫁人那次,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看过。
柳墨白还在等我,我不敢耽误太多时间,戴上配好的毛呢帽子,套上咖色风衣,打开了门。
木门被打开的瞬间,柳墨白转身看向我,眼底流转出一抹惊艳,很快又恢复如常。
“浪费时间。”
他说着,抬步朝我走来,将一块浅棕色围巾围在我脖颈上。
“人这种东西很脆弱,你若是感冒了,休想我会照顾你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我抬眸笑笑,将昨晚的那些不快抛到脑后,眼中只余下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明明担心得很,却装作一副无情的样子。
偶尔竟觉得他有些可爱。
柳墨白将我揽入怀中,我抬眸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。
倏然视线变黑,冰冷的大掌轻柔地覆在我眼上。
“别看”
“好。”
我柔柔应着,把脸贴在他胸膛上。
下一秒柳墨白的怀抱倏然收紧,我双脚一空,耳畔传来“呼——呼——”的风声。
等脚再次落地,柳墨白这才松开了遮着我眼睛的手。
“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