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里夹杂着冷意,语气比起询问原因,更像是质问。
我语气微凛。
“我听到了你说的话,你对黄意美可以诸般忍耐,但你的底线是我”
“既然如此,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。”
说这话时,我的心脏忍不住漏跳了几拍。
柳墨白说,只要黄意美敢动我,他就会不顾黄老太爷的恩情,翻脸不认人。
这句话等同于在说,我就是他的底线。
“呵”
柳墨白眼中寒意淡去,渐渐转为愉悦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我扭了扭身子,想要起身换个姿势给他上药,可腰却被他控的死死的。
灼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,落入耳蜗。
他嗓音低沉:“别动,乖一点,就这么上药。”
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,直到腿侧一热
晚间,我独自一人去了陈家的院子。
陈二婶子的尸体已经被村里人转移到了死人堂里。
空荡荡的院子里,孤零零地矗立着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槐树。
陈家是坞头村的土着,祖上十几代人都住在这里,院里这棵大槐树估计比陈二叔的年纪都要大。
我弯腰猫在槐树对面的棚屋附近,心中暗自祈祷陈二婶千万不要被陈二叔吃掉。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
凛冽的阴风吹过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院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我打了个寒战,将身上的黑色运动服紧了紧,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。
有东西进院子里了
我定定看着院门,倏然身后传来敲门声。
“咚、咚、咚”
一个穿着红衣红裙的小女孩,正在用力敲厢房的门。
我藏身的位置位于厢房对面,只能看到女孩的背影。
女孩只比我膝盖高一点,黑溜溜的头发被红头绳扎成双马尾。
门内没有一点应答,女孩停下了动作,用稚嫩的声音幽幽道:“你们不给心心开门,那心心自己进来咯。”
我心里一梗,猜到厢房里的,估计是陈福生和陈福来两兄弟。
“咔哒。”
金属锁发出的轻响在寂静的院子里十分清晰。
铁门被阴风吹开。
女孩缓缓飘进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