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赵普正式否决了议论纷纷的秦王是未来储君之说,如今能够继承皇位的就只剩官家的儿子们了。”听到这里,陈王的眉毛向上一挑:幕僚的说辞和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,他楚王赵元佐是亲生儿子,我赵元佑又何尝不是呢。只是赵元佐是皇长子,历来长幼有序,父皇为了让他入主东宫,不惜与赵普作了交易,逼死亲侄子,流放亲兄弟。一步步把他推上太子宝座,可这个楚王兄看来并不赞同父皇的做法;他不仅当众替皇叔求情,使父皇难堪,甚至还以自己的爵位来保全秦王。父皇啊父皇,你总夸赞元佐是赵家的千里骥;怎么就没回过头来看看我,论心机、论谋略,我才是骨子里最像你的人呀。
赵令图看了看沉思的陈王,和闫象交换了一下眼色,心下明白他们的话语等于毫不留情地撕下当今圣上虚伪的温情面纱,可也触动了王爷的隐秘之处并成功探及到了这个主子王爷的内心——他的夺位之心不亚于其父,历来富贵险中求,当朝的太监总管王继恩、罢官又复相的赵普;莫过于此。
“王爷当沉下心,静观其变!”
“没错,派人继续盯着楚王和韩王,还有,找机会向赵普适当示好。”
“是,王爷也早点休息吧,属下告退。”
陈王目送赵令图和闫象走出书房,看了看桌上轻轻发出噼里啪啦声音的灯花,心情顿觉畅快起来。“灯花爆,喜事到!”话音刚落,他的侍妾张良娣就捧了茶水走进来。元佑笑着说:“媚儿越来越讨人喜欢了,可不就是喜事一桩吗?”张良娣放下茶水,扫视了一下房间,娇嗔地说:“王爷,我才离府半日,你这身边就没有侍候的人了?那些下人都该死。”
“那些个下人,没有一个贴心的,是我让他们下去的,谁都没有媚儿合本王的心意。”元佑一边搂过张良娣,一边轻轻抿了一口茶水;“嗯,好茶,茶香,人更香!”
“王爷又浑说。”张良娣一边故作娇羞,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:“今日妾身到西佛寺替王爷求了福袋,顺便请寺里的道士为奴家早逝的父母做了道场,超度亡魂,王爷不会怪罪吧?”
“有什么怪罪的,你父母的事儿,自己做主就行了,这个福袋还真香。”
张良娣轻轻一笑:“当然香了,这个福袋可是包了一种特殊香料呢!”
“什么香料?”
“可以助龙阳之兴的,”张良娣吃吃地笑着说:“王爷放心,此香囊只在晚间佩戴助兴,对身体却是无碍的。”
“无妨,本王自幼习武,身子骨可是极好的。可是媚儿,人是铁饭是钢,你不喂饱本王,让本王怎么喂饱你呢?哈哈!”
“王爷,妾身早备下酒菜了,都是王爷素日爱吃的,要不就传膳到这里,奴家陪王爷用饭。”
“罢了,还是传到你的屋里吧,用完了饭,再顺便试试你的香袋?”
“王爷,你又取笑人家。”张良娣娇笑着和元佑携手走出书房。几个侍女早在屋外侍候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