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态度骤变,安妃惊疑不己,当即伏跪而下不安的应道,“皇上,臣妾惶恐,臣妾何罪之有。”
“你!”皇上抬手直指安妃,龙眸微瞪怒意渐盛的言道,“你有何罪,难道还有需朕亲口告知吗?”言至此,皇上少显顾忌的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福安,沉声吟道,“福安你自退下,适才所回之事,朕自有把握。”
“奴才遵旨。”福安叩首,惴惴不安的后退数步,眸子与安妃短暂交汇随即迅速的退了下去。
此时殿内仅余下皇上、安妃及王德明,皇上面色冷浸的言道,“德明,你来告诉安妃她所犯何罪。”
王德明略一鞠身,上前一步言道,“自昨夜始,宫中盛传太子被废乃是与何采女苟且乱伦,奴才顺藤摸瓜逐一排查,现己查明此讯出自柏翠宫。”
“什么?”安妃猛的抬眸,神情慌乱的呼道,“不可能,臣妾并未对任何人提及昨夜之事,此事怎么可能出自柏翠宫,王公公此事非同小可,你定要查证清楚才是!”
王德明对安妃抱拳鞠身,恭敬的言道,“安妃娘娘,奴才若无实证,岂敢妄言。”
皇上起身缓步行到安妃跟前,目光如炬定定的凝视安妃,龙眸内不再似刚才那般和风悦色,语气极为冷寒的王德明言道,“德明,唤那奴才入殿问话。”
王德明微一点头,颌首退出殿外,不多时,身后跟着一名宫人再次返回殿内。
安妃回头望去,看清来者何人时,眸露异色一对柳眉意外的向上扬起,轻声低喃道,“小扣子”
“奴才小扣子参见皇上、安妃娘娘。”小扣子年约十五六岁,肤色白晰体型微胖,入殿一见皇上立即哆嗦着叩拜而下,如面团似的脸庞上,因为紧张泛起淡淡的红潮。
皇上冷冷的瞄了一眼跪下在堂下的奴才,并未唤其起身,淡声言道,“你就是小扣子?”
小扣子连连磕头,以示应声。
“小扣子,将昨日你听来的消息如实说来,若有偏颇,朕严惩不怠!”
小扣子闻言身子一震,略有忌惮的抬头看向安妃,恰好迎上安妃满是恨意的目光,顿时如被火舌所炙一般立即额首,身子竟轻微的颤抖起来,口中低声的吱唔道,“奴才”话音低弱,根本听不清所言为何。
皇上脸上露出极不为虞的神色,王德明警声暗喝道,“小扣子,若想活命,便如实回禀,否则本公公也护不得你。”
“是是。”小扣子得王德明提醒,哪里顾得了安妃是何神色,声调顿时上扬了许多,口齿清晰的回道,“奴才听说太子殿下昨夜在清华殿内与何采女私会,被皇上当场撞破。太子因此被废,何采女打入冷宫后,赐鹤顶红殒命”
“听说?告诉朕,此话你是听谁说起!”皇上强压满腔怒意,询问小扣子。
“回皇上,此事柏翠宫上下己传的沸沸扬扬,奴才也是在几个宫婢私下窃语时偷听来的,请皇上恕罪!”言毕,小扣子双颊己涨的通红,惶恐不安的连连磕头,根本不敢看向安妃的方位。
安妃此时己完全乱了方寸,怒声急喝道,“胡说,小扣子你这该死的奴才,本宫平日待你不薄,你竟胆敢在皇上跟前信口雌黄,本宫饶不得你!”
安妃失态的神情惊的伏跪在地的小扣子,手脚并用的向后跪爬数步,口中怯怯的言道,“娘娘饶命,奴才只是照实直言,奴才不敢妄语,娘娘饶命”
“够了!”皇上一声怒喝,如惊雷炸顶,震的安妃停止了喝斥,“安妃,好大的胆子,当着朕的面,竟然还敢如此放肆,看来你当真未将朕放在眼里,如今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说!”
“皇上,臣妾冤啊,太子德行有失,损了皇上的颜面,臣妾岂敢妄言”安妃面色惨白,慌乱的连连摇头,眸子里清亮的泪珠顺腮而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