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水县的校长不可能会改,教育局的局长更不可能。小曲在京市也没有多少认识的人,那问题会出在哪儿?” 齐老神医想到容家人,又觉得不可能。那些人现在应该还没这个能耐。 苏英华突然道:“会不会是把秦秀梅从牢里弄出来的那人做的?” 能不惊动他们这边就把秦秀梅弄出来,可见这个人的背景并不简单。要想修改一个学生的志愿,一般人轻易接触不到志愿表。 齐老神医摆摆手,神情变得格外严肃:“等顾小子那边的消息。要真是有人偷改,我定然查到底。我倒要看看,是谁这么大的胆子,敢动我的徒弟。” 很快,顾四洲和齐恒回来了。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。 “老神医,小曲的志愿被人篡改了。解放军指挥学院没有查到她的志愿表只有容浔一个人的。” 齐老神医大怒:“真是岂有此理,这种事竟然发生在小曲身上。齐恒,查,给我狠狠的查,查到是谁动的手脚,我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 齐恒连忙倒了杯水给齐老神医:“老爷子,您息怒,小心身子。我会打电话,让教育部严查。” 顾四洲眼底闪着寒光:“这件事先不要惊动上面,等我查到结果再说。我这就打电话给老白。他还在交接工作,我让他暂时不要回来。兴许是连水县那边出了问题,他要查起来也方便。” 苏英华和苏国民对视一眼,他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,但他们现在身体已经恢复正常,可以去一趟连水县,顺便去上水村看看苏映雪生活过的地方。试探一下容家人,看看他们对此事是否知情。 大家分头行动,在容曲他们到家的时候,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。 大家算着时间,等容曲他们的车停在上清园大门口,顾四洲第一个跑去开副驾驶的门。谁曾想,他才刚走到车前,驾驶位的车门打开,容曲扎着高高的马尾,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运动装,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。 顾四洲愣愣的看着容曲,像是不认识她一样。 “你,你怎么,怎么……怎么是你开的车?你会开车了?” “顾四,你怎么回京市了?” 容曲看到顾四洲的瞬间,神色微微僵了一下。 这家伙不是还在连水县吗? “哟!这位不会就是未来的姑爷爷吧!你好,你好!我叫洪天赐,容曲是我姑奶奶。我知道你,你不就是姑奶奶口中的未婚……哎呦,疼……” 容曲一只手揪着洪天赐的耳朵,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。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 她还在想着怎么向顾四洲解释未婚夫的事。洪天赐竟然主动说了出来。 这个倒霉孩子,嘴怎么那么快? “洪小子,你呀你呀!” 小六打开车门,把李娴扶了下来。 李娴指着洪天赐,恨不得去戳他的脑门,这小子真是个大嘴巴。 “顾先生你好,我是小六。以后还请多多指教。” 小六伸出手,和顾四洲的手握在一起。 在看清顾四洲长相的那一秒,小六愣怔了一下。像,实在太像了。 和顾永昌有五六分相似,和顾大川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 都说顾永昌是顾大川的翻版,在见到顾四洲的第一眼,小六就觉得这位才是顾大川的复刻版。 难怪容小姐要他们家老板找人拍下顾大川全家人的照片。要说顾大川和面前的男人没有一点关系,打死他都不信。 “师傅,你先带小六和洪天赐进去。” 容曲看了一眼顾四洲,直接拉着他的胳膊:“你跟我来一下。” 看着两人关系密切的走远,小六和洪天赐露出了然的神色。 李娴则是闭了闭眼,一言难尽。 这下,有洪天赐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大嘴巴在,就算以后容曲向他们解释都解释不清了。 “是不是有礼物要单独送给我?” 顾四洲望着拉着他胳膊的少女,眼底一片宠溺之色。 “礼物自然有,不过要等一会儿,我,那个,有事,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 在拐角处,容曲停下。 虽然鼓足了勇气,但真要开口的时候,容曲还是有些紧张。 看着容曲脸红紧张的样子,顾四洲脑袋嗡的一下。难道,小丫头去了一趟港城开窍了,这是一回来就向他表白? 这情形,这神情,在八十年代,不是表白又是什么? 顾四洲突然伸手摸了摸头发,让自己看起来更帅气一些,同时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,满眼期待的望着容曲。 容曲正要开口,突然发现顾四洲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不对,出口的话就变成: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你再这样看,我就啥也说不出来了?” 她竟是紧张的连家乡的话都蹦了出来。 “那我转一下脸总行了吧!” 顾四洲还以为容曲这是害羞了,心里更加认定,容曲就是要向他表白。 想着那个叫洪天赐的喊容曲姑奶奶,喊他姑爷爷。是不是在港城的时候,容曲已经和他们说过,她喜欢的是自己。 一定是这样,要不然洪天赐也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他这么热情。 看来,容曲心里是真的有他,只是以前不懂男女之事。 “那个顾四,有件事我说了,你可千万别生气。” 容曲调整好自己的情绪,继续说道:“我在港城的时候,我师傅的老朋友要给我介绍对象。我……” “你不会告诉他们你对象是我吧?” 顾四洲双眸亮的有些吓人。 “你怎么知道的?我都还没说呢?” 顾四洲笑的自信又温柔。 “我这么优秀,小曲儿能看上我是我的荣幸。其实,我……” “顾四,你不会生气吧?我拿你当挡箭牌,也实属无奈,我是真的……” 看着容曲一脸焦急紧张的样子,顾四洲只觉得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。冷水浇的他心拔凉拔凉的。 他一双幽幽的暗眸,牢牢锁定在容曲身上,唇角的笑意瞬间凝滞住。 “顾四,我能相信和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。当时情急之下,我才说出你的名字,洪天赐当时就在场。以后他要是拿你再开玩笑,你别理他。这件事除了港城人,内地没人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