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鼎听后,也知道白发魔童那种性格,的确不讨人喜欢,叹道:“如今京城戒备如此森严,他的外貌若是贸然出现,一旦被发觉,只怕是难逃魔掌。”
“唉,此事也怨我,没能劝留住他。虽然他未曾加入招贤馆,可好歹是帮助过招贤馆。”
“老弟,以那人的性格,就算你想拦,只怕也拦不住,此事怪不得你。姜峰老弟日后若是知晓,也定不会怪罪你的。”冯鼎劝慰道。
“白发魔童如今生死未卜,姜馆主、阎副馆主和众位兄弟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。”
“京城如今变了天,想必此事你也清楚。那一晚,皇上算是彻底失败了。不过,我还听闻,他们没有走远,就驻扎在北郊校场。城内暂时没有大张旗鼓的庆祝,只怕皇上的势力还是存在的。”冯鼎分析的很有道理。
“不错,京城之地,驻军有限,一旦倾巢而出,万一有个差错,只怕刘世尘好不容易夺来的江山就要再度易主,他是个阴谋家,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。更何况他刚刚篡位成功,朝廷之中肯定有不少反对的忠臣义士,就算他想大开杀戒,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杀得完。就算杀完了,这种隐藏在心底的不安感,绝对不会令他还有多余的闲工夫去对付皇上。所以,皇上还是有希望的。”岳星辰的头脑很是灵光,虽然知道的内情尚少,但已经基本把刘世尘的心思揣摩到位。
“嗯,内部不先稳定,何来精力去除外部。”
“刘世尘一直这样按兵不动,只怕是想调动更多的势力前来相助,一旦时机成熟,他一定会行动。”
“前几夜,我听闻有不少军队入城。若是没猜错,应是援兵到了。”冯鼎虽然不知道明确,但确实是落败残余的戍北守军。
“现在麻烦的是,我们不知道皇上手中还有没有能够反败为胜的王牌。”岳星辰摸着下颚道。
“现在进城不容易,出城就更难,我们都有伤在身,想要不被官兵发现,已经是很不容易了,唉,若是在这里不明不白地死去,倒觉可惜。”冯鼎虽然不怕死,只是觉得这样死去毫无价值。
“冯大哥,正所谓‘车到山前必有路’,凡事还未成定数,我们还有机会。现在我们汇合一处,将来若遇到麻烦,也好互相援助解围。”岳星辰所言不无道理。
“嗯。”
死地门虽然此刻已经荒废,但好歹可以找到两间屋子,冯鼎和岳星辰一间,林梓泉和桂雪柔一间,他们以敲剑三声为示警信号,互相看护,也算是平安度过了一夜。
且说北郊校场,关押镇南将军张破炎的内。鲍国材看着这位昔日的同僚,道:“张将军,皇上待你不薄,为什么要闹成现在的局面。你可知道,你那些军队,已经快不听你指挥了。”
“嘿嘿,你跟我说这些,是不是怕了?怕他们忽然造起反来,你们抵挡不住?”张破炎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。
“怕,我自然是怕,怕皇上的安危。这是身为人臣,该担惊受怕的。但于我个人而言,就算前面是千军万马,虽吾一人往,又有何惧哉?我只是替你可惜。”鲍国材故意说一半话。
“替我可惜?可惜什么,我落到此般田地,更且刚才说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早就没打算能够活着回去。嘿嘿,不过我的部下们,肯定会替我报仇的。”张破炎故意这么威吓。
“哈哈,报仇?张将军,行军打仗可能你在行,可轮到勾心斗角,只怕还是不如我这种在宫廷任职之人。”
“你说什么?本将岂会不如你?”
“呵呵,你知道自从你被我们擒来后,你手下的那些军士们是怎么想的吗?”
“自然是为我担忧,无时无刻不想救我回去。”
“错,哈哈,错,大错特错。”鲍国材开始了对他的心理进攻。
“错在哪里?”张破炎哪里肯服气,反问道。
“你以为那些人真的担心你的安危?他们巴不得你赶紧被皇上处死。”鲍国材道出了这样的话语,着实如晴天霹雳一般,直击张破炎的内心……
欲知后事如何?
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