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提及:鲍国材与马博酣斗,二人均展现出猛将的风采。
马博下意识瞧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,啐道:“狗崽子,竟然让本将受伤,可恶至极。”
“马将军,当心了,我现在就要过去生擒你了。”鲍国材继续激怒道。
“呀!”马博哪里忍得住,直接迎了上前。
只见斧光枪影,二人你来我往,让人看的目不暇接,马博在试探几回合后知道对方不是轻易能够击倒的,便干脆在进攻中留了防御的后手,无论鲍国材怎么以虚招去引诱,他都不急于求成,鲍国材的特点便是虚晃一枪,假意露出破绽,趁敌人大意时,伺机防守反击。所以如此一来,两人的酣斗便进入了相持阶段。
二十几个回合下来,竟然都没有再讨到半点便宜。这边鲍国材但是不紧不慢,只要对方不一举进攻,怎么和他打都没关系。短时间内就算胜不得,可一旦鏖战下去,便是自己发挥的时候,他对体能是相当自信。
马博与他斗的起劲,眼见敌军阵中帝王黄色旌旗飘飘,心中思量:若再这么纠缠下去,只怕要吃了暗亏,虽然目前兵力只有一万余人,但至少都是精兵,想要攻破这弹丸之地的北郊校场,还是比较容易,既如此,我又何必一定要争胜呢?
马博下定决心,让过一枪,假意挥出一斧,鲍国材并不打算后退,直接预判格挡,谁料马博竟然趁机调转马头,直接飞奔回自己阵中。鲍国材被晾在一旁,也不敢追赶,怕马博也留有厉害的偷袭杀招,他大声喊道:“堂堂马将军,难道就此落败了吗?”
这话语中充满着讥讽,但马博此刻都充耳不闻,只是来到前军中央,拿过旁边掌旗使所持拿的令旗,挥军突进。鲍国材见势不妙,也连忙拍马回阵。眼见马博这一万精兵,如同脱缰的野马,大范围、一波接着一波地杀将过来,鲍国材眼下只有两千御林军,纵然各个都训练有素,也无法真正做到以一当十。
鲍国材分兵四路,每路五百御林军士,形成四象之阵御敌。
马博看在眼里,也不管许多,直接吩咐一万精兵直接从一个点突破,这是最正确的做法。要知道四象之阵变幻无穷,若是敌军有我军相当的兵力,那么就切记不可莽撞,可如今马博军兵力是御林军的五倍,为何不单点冲击?
御林军全部以长枪为兵器,而马博的阵中长枪、长刀甚至弓弩手都有,这样一套交战下来,御林军士也是死伤惨烈。尤其被弓弩手暗算的,不计其数,鲍国材看着仅有的一点点兵力就这么被敌军蚕食,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但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,一定要这里就守住一阵子才行。正如马博所言,北郊校场乃是弹丸之地,就算还有一万余兵力,若是在此战中全部倾巢而出,万一敌人还有后援,那岂不要束手就擒?而且北郊校场地势平台,除了营寨内高建的瞭望塔以及利用大帐遮蔽设伏外,已经没有多余可以利用的地利优势。
马博正是算准了这一点,才敢放弃镇南军队,直接冲杀过来,他的想法便是,只要在这里杀死了皇帝,取得他的首级,自己多少也能带着一些残兵旧部逃回京城,如此大功一件,封王封侯都不在话下。届时,就算张破炎再来攻打,刘世尘出于唇亡齿寒,也会与自己合兵一处,全力击退,镇南军肯定捞不到好处。更何况还有镇东和镇西二路大军尚未出现,张破炎不是傻子,肯定不会强行损耗自己的兵力再去拼已经成为事实之事。胸有成竹的他,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高位,尽享荣华富贵时的情景。
鲍国材知道这样下去,四象之阵已经抵挡不住,只有挥师后退,眼见就要退到寨门外。马博的上千前军,冲上千准备掩杀一阵,此时瞭望塔与寨门外的御林军弓弩手开始统一放箭,这样暂时抵挡住一阵。
鲍国材退到营寨之内,浑身已经沾满了鲜血,刚才的那阵掩护撤退,他可是奋勇登先,尽可能地减少御林军的伤亡。陆剑飞在寨门外不远处看到此景,立刻用轻功飞上前去,询问:“鲍大人,情况如何?”
“陆大人,正如你所见,非常不乐观,御林军还有实力剩余,但若是全部出阵,或许能歼灭敌军,但我们最后的王牌可就没了。”鲍国材的话突显了他内心的犹豫不决。
“现在是生死存亡之刻,不得再犹豫了,我率领御前侍卫和招贤馆众人,先上前抵挡一阵,为你争取时间,你立刻去调兵遣将,务必把敌军阻挡在营寨之外。”陆剑飞严肃道。
“好,既然陆大人都这么说了,破釜沉舟,就在此刻。”鲍国材也不是纠结之人,立刻回马入中军营寨,准备调遣最后的兵力。
陆剑飞对身旁的剩余的御前侍卫们道:“现在就算是送了自己的性命,也要阻止敌军攻进来,都听清楚了吗?”
“吾等誓死效忠皇上。”众位御前侍卫齐声道。
陆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,回想洪顺,心中叹道:洪兄弟,此刻我或多或少能了解到你那时为保护皇上所下的必死决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