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回出峰烟波山庄西面的一片空地,齐聚了关外四大派的掌门以及门中翘楚弟子,但唯独不见庄主皇甫宇化。片刻后,只有皇甫修一人从庄中走出。皇甫修欠身赔礼道:“四位掌门,实在对不住,家兄昨夜多喝了几杯,回房途中感染了风寒,所以今日会武不能亲自到场主持,内侄此刻正在房中伺候着家兄,今日一切事务暂由我代为打点,万望各位海涵!”独孤松摆了摆手,正色道:“皇甫庄主与我等几人都上了岁数,身体自然不比当年。庄主他不能亲来主持,我深感遗憾,但相信有副庄主在此,会武也会很公平地进行。等会武结束之后,我们再一同去探望宇化兄。”玄阴掌门阴沉着脸,微微点头,没有说话。桂岑霁心中犯疑,与妻子对视一眼,也不多言。倒是魏傲然抬头仰望天空,感叹道:“今日天气甚好,空中祥云也多,乃是大吉之兆,依我看,不如早些开始会武,方为上佳。”皇甫修应了一声,道:“那好,我宣布,四派会武八进四第一场,由地门况墨凡对阵坤门茫信,比武现在开始!”黄月似乎很兴奋,笑着小声地对师兄道:“师兄啊,你可要好好地教训那人一番,为我们地门争光。”况墨凡握紧拳头向她示意,玄阴掌门叮嘱一句:“墨凡,下手不要太重,点到为止!”况墨凡领命出列,与茫信对面而立。
桂岑霁似乎对此战很是关注,问道:“江兄弟,地门的况墨凡有着‘关外第一枪’的名号,枪法应该很是出众,依你看,比你如何?”姜峰神色凝重,走上前答话道:“在京城之时,我与况兄有过一战,我们两个当时打的是不相上下。”桂岑霁略带惊讶地“哦”了一声,因为他之前和姜峰交过手,知道姜峰的枪法精湛,绝非浪得虚名,此刻又听到况墨凡能与他打个平手,心里对这场比试的胜负似乎有了预判,便道:“那你们要好好看看这位况兄弟的比武。”林梓泉和吴礼赶紧应了一声,吴礼虽然平时有些疯疯癫癫,贪玩嫌麻烦,但是今日如此肃杀的气氛也让他安分了不少。潇暮雨则似乎对会武的事情并不在乎,一直在出神地观望,脑中想着事情。
况墨凡提着玄铁暗枪,拱手作礼,恭敬道:“在下乃是地门弟子况墨凡,今日以一杆铁枪,向这位师兄讨教一二。”茫信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视角,他不慌不忙地将长发撩于耳后,露出了被遮住的半边脸来,亦道:“好说,好说,在下坤门弟子茫信,用这条方天画戟迎战兄台。”皇甫修撤出两人的决斗圈,道:“本次会武除了不能伤人性命之外,并无其他规则,哪一方先倒下不能站起,或者认输,便为败者,二位贤侄,现在可以开始了。”
况墨凡攥紧铁枪,神情专注,丝毫无轻敌之意。而茫信则暗自思量道:方天画戟乃是枪之克星,我一开始便要出全力,挫挫他的锐气。他双手旋转起画戟,脚步跟上进攻,况墨凡提起枪尾,一招“惊涛拍岸”,铁枪狂袭而出,挡下画戟。谁料茫信中途突然变招,只听见“咯噹”一声,他的画戟中空部已经锁住了铁枪头,他拼命地往后拉。况墨凡挣脱不开,不由得大惊。茫信则低头冷笑道:“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,你已经一步步地掉入我的招式陷阱中,你输定了!”他卡住枪头,旋起身子回脱,谁知况墨凡竟然突然撒手,茫信失去了反制之力,身子旋转完后无法平衡,倒退了五步,险些摔倒。就在这瞬间,况墨凡一脚飞踹而至,他赶紧竖戟格挡,但画戟上还缠着玄铁暗枪,比之前较重,茫信暗叫不妙,自己的右肩已被踢中,又退了几步。况墨凡赶紧拾起地上的铁枪,说道:“你只能掌握你自己,却无法控制我。”他挥枪将画戟打了回去,茫信赶紧接住,况墨凡跃起挺身直刺对手腹部,茫信冷哼一声,也不服输,携戟而上,二人开始近身战。
桂岑霁边看边赞赏道:“玄阴掌门,此子在枪法上的造诣颇高,丝毫不减范逸阳当年的风采。”玄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桂掌门过奖了,墨凡的枪法尚不纯熟,比起阁下门中的得意弟子还是稍微差些。”姜峰则在一旁观看着,心道:刚才的弃枪之举,乃是况兄弃车保帅、绝对反击之策,着实高明,若换了是我,也会用此战略。独孤松则小声地吩咐着阿靖和景浩瀚一些事情,似乎对这场比武并不在意。郑季看的是越来越气,魏傲然也只有淡淡一笑,道:“看样子,茫信是打不过况墨凡了,我先恭喜玄阴掌门!”玄阴对他没有一点好感,头也不转,只是道:“侥幸罢了!”……
预知二人胜负如何?
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