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到:姜峰用了七日才把墨阳内功的心法口诀背诵熟练,并习得了些内功修炼之法。狂沙酒鬼对姜峰很是满意,同时叮嘱姜峰不可忘记答应过他的事情,之后便设计将其打昏,送出了无际沙漠。
在通往“临渊谷”的临渊道上,一位身着黑衣,脸带鬼面面具的男人立在一旁。风从他身旁轻抚而过,他摸了摸自己怀中的那二十三柄飞刀,眼神中透出诡异的杀气,自言自语地说道:“不管你来不来,今日最后再等你一天。若你仍旧未到,明日,我便去你消失的地方——无际沙漠找你。江丰,你可千万别死在那鬼地方,那会让展某遗憾终生的。”
当姜峰缓缓睁开双眼时,时牌已至酉时,落日的暮色把天际映的通红,如血色一般绚烂。姜峰感觉到有些燥热,浑身不舒服,他坐起身,拨开旁边茂密的杂草,伸手随意触摸,发现寒铁银枪就这样被丢在一边。姜峰拾起,无奈地叹道:“酒鬼师父,真是个十足的怪人!”他摇了摇头,站立起来,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间,发现岳星辰暂借的乾门令牌还在,这才安心地往前面走去。
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,姜峰远远望见一块破旧的长木牌,上面隐约刻着些字。姜峰心中不由得一惊,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心道:这该不会又是酒鬼师父立的吧?当他走近看时,发现上面依稀还留着“临渊道”三个字。姜峰又环顾了下四周,发现此处荒芜人烟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,路上也无一人,心中也不有种不好的预感。姜峰从怀里取出况墨凡赠予的关外地形图,仔细地查阅,发现只要过了此条临渊道,前面便是一个名曰“临渊谷”的地方。姜峰微微一笑,思道:临渊谷,这个名字取的倒是蛮不错,我想那里一定有人居住,现今天色已晚,看样子也只能去那里借宿一宿了。当下打定主意,便沿着临渊道快速地前行。不过,他又何尝知道,在这条道路的尽头,有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。
黑衣男人瞧见了姜峰的身影,嘴角露出一丝奸邪的笑容,随后便闪躲进草丛之中。姜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终于走到了临渊道的尽头。此处仍是空无一物,不见村落房屋。夕阳已经落下过半,姜峰不禁深了个懒腰,缓缓走上前,这一望,让姜峰着实吃了一惊,因为前方竟然是个无底的深渊,两座山之间的深渊。他简直不敢相信,刚才自己走来的竟会是山路,而对面的平坦大道离这里少说也有数百米远,除非自己化身为飞鸟,否则断然过无法通过。双峰之间又无吊桥,面对如此情景,姜峰只有苦笑道:“无路可走?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,看样子只好沿路折返,寻找其他出路。可是如今天色已晚,姜峰也觉得有些疲惫,便决定今夜在这草丛中餐风露宿一宿了。
突然,姜峰听到了些动静,立马大声喝道:“是谁在躲躲藏藏,快出来。”姜峰回头,看见草堆中走出一位脸带恐怖的鬼面面具,身着黑衣的男人。姜峰心中一凛,是刚才自己过于放松,以至于这么晚才发现异状,他谨慎地问道:“你是谁?”黑衣男人见到姜峰一副憔悴的样子,不禁冷笑道:“你不需知道我是谁,我知道你是江丰便可。”姜峰听到这话,知道对方来者不善,把寒铁银枪紧握,道:“哦?阁下居然认识我,想必你并非关外之人吧?你到底是什么人?快说!”黑衣男人带着鬼面面具,这让姜峰看不见他的神情,他伸出右手,指了指地,道:“江丰,你恐怕做梦也想不到,如此荒凉之地,竟会是你的葬身之处吧?”姜峰乜斜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阁下想取我性命,恐怕没那么容易吧?”黑衣男人听到此话,冷笑的声音变得更加猖狂,姜峰听的有些毛骨悚然。黑衣男人道:“江丰,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三次交手了,你怎么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记得了?”姜峰听后身子不由得一震,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人,回想着他的身份。
黑衣男人解开自己的上衣,敞露出来,里面有约莫二十几把明晃晃的飞刀,刀柄上还刻着血红色的十字印。姜峰灵光闪过脑海,大惊道:“莫非,你是‘魔影快刀’展群?”黑衣男人狂笑几声,左右手分别从衣服里掏出两柄飞刀拿在手中,冷哼道:“你终于想起来了,江丰馆主。”姜峰见他已经做出架势,立刻全神戒备,以防对手偷袭,他问道:“我与阁下并无恩仇,为何跟踪我来关外,到底是何居心?”展群活动了下手腕,道:“将死之人,无需知道缘由。”话音刚落,双手把原先抓定的两柄飞刀往上直抛,接着又以极快的手速从上衣中再抽出两柄双刃飞刀,猛地向前掷去。姜峰本来就全身疲惫,如今见到对手突然发动进攻,不禁大骇。但他也不是好惹的,左脚一个旋步,右手单握银枪挡开一柄,又立刻迅速下蹲,让过另外一柄。展群双手十指缝隙中各自夹稳四柄飞刀,一次性飞掷而出。姜峰眼疾手快,身法也配合地相当到位,他旋转着银枪吃力地挡下这八柄飞刀。展群冷笑后忽然发出一声长啸,趁姜峰站立不稳,立刻从腰间掏出十柄飞刀,同时飞出攻向姜峰的上中下左右路数。姜峰飞身跃起,使出“虚实三枪”,并在空中左闪右躲,好不容易挡下十柄飞刀。展群随即又掷出三柄,如此疾风骤雨般疯狂进攻,姜峰只有招架的份,根本无暇抽身反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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