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安思暖,桃花谢了春红,又换新装,又长新芽,漫无边际的笑长成了硕大的果实,甜到了心头……
那流苏终于长成了桃枝,遮不住的红泛尽了天际,君且听,那簌簌的歌声从远边荡荡而来,混进了深沉和爱意,绵绵柔柔。
想问,君于天间,可识得流年……不知觉中,头上已添了几丝白须,岁月斑驳,已在眉梢上方划下了几道深深浅浅的沟痕,道的是情深时浅。愿君于岁年间永安……
空气中氤氲着槐香,滥出细腻,湿润的细腻透过窗柩纸环抱着檀木居坐于雅室中,倾荡于蚕衣周。墨香萦绕许久,才在宣纸上落了几字,只见一只纤细的手,雅雅端方,骨质美丽,握着一支毛笔,于纸上游走,时不时,抬手,落笔,在砚上轻点几下,又抬手,落笔,让宣纸沾染着蓬蓬的墨意,在一许一点、一时一刻间漉成轻柔的黄昏。
桌前,一位碧玉年华的女子端坐,胭粉淡淡,花钗玉垂,衣着清兰蕙芬,淡雅清新,女子颜不露微色,眼中只有那萦绕着的墨。点红妆,旖旎荷色,一抬头间,绘尽了这浮世的诗画。
我从廊中走过,经过瑶儿的闺房,透过开了的窗,看见瑶儿低头就书,片刻间,呆住了神,看瑶儿书于纸上,似作诗,又似摹画,落笔间,似看到二十有六年前的你,天似有情,瑶儿如真是我们的女儿……
许久,瑶儿的呼声惊住了我。
“爹,爹?您在这做什么?”瑶儿起身抬头向窗外看去,放下的笔搭在了玉白的笔搁上,我看向瑶儿,缓了神,招着手,答道:“奥,我来这没事,刚好路过,不知觉间,总觉你越来越像你娘了,便想起你娘来了,唉!时光不束,瑶儿真是越来越大了,像个大丫头了!”
“爹就别说笑了,我本身就已经是大人了,还叫什么丫头,爹真是的。”瑶儿撅着嘴,驳笑到。
“在爹心中啊,你永远是那在桃枝系流苏的小丫头!”我笑着,这嘴角上扬的角度中满是宠溺和欣慰。
“哼!我就是大人了!我不和爹爹说话了,我要继续写字了!”瑶儿低下头的刹那间,又抬起了头,又欲言,又骤止……“那个……爹爹,你说我长得像娘?真的吗?”瑶儿又低下了头,移目于眼前的铜镜,先是好奇的神色,而后又一微微的笑,园林中的荷香飘来,夹着夏情困在了这笑中,无法自拔。
“当然啦,瑶儿!”我……笑道,“你和你娘真的很像呢……马上就能吃饭了,桃春会来请你的,为父先走了,你先收拾罢。”我叮嘱完后,便沿着庭廊,绕着园林来到了池塘前,细数这夏的纹理。
几许时刻……
瑶儿便翩翩来到了正厅,“女儿给爹爹请安了!”说罢,瑶儿便笑了,我也笑了“不必多礼了,我的傻丫头,趁热快吃吧!”随即,我握着筷子夹了一块桃花糕,轻轻放在瑶儿的碗中,不注意间,筷子敲打着青瓷碗,犹若玉泉作响。时至今日,瑶儿仍喜欢桃花糕。瑶儿见罢,提着眉,回道:“那瑶儿就不客气了!”只见瑶儿夹起桃花糕拾到嘴边,微微张开润红的嘴唇,将桃花糕送入,脸上泛着的红意是露出的“桃花之爱意”。我看着瑶儿吃,已然饱腹,心有足,无用饭食可知足。
“瑶儿,吃完饭,可愿随我和楚管家一起夜游?”我放下了碗筷,双手搭在桌子上问到。
瑶儿一听,即刻睁大了眼,喜上眉梢,边点头示意,边放下手中的筷子,回道:“尤是愿意,爹爹果真最好了!”瑶儿站了起来,欲是要蹦起来,又立刻收敛了起来,脸上添了几色羞红,而后,又嘟着嘴,斜着头,如是问道:“那爹爹,我们是要去哪里啊?”
“云溪林的周边处,各大家族于此举办流觞会。”我如是地答道,又抚了抚发,看向瑶儿站在桌前,满脸笑意,真的很开心,真的,很像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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