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卷珠帘,深坐颦蛾眉。
但见泪痕湿,不知心恨谁。
现在,安雯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火车,她躺在温暖而干净的卧铺车厢里,对面是时时刻刻细心照顾她的景行,心情是放松而愉悦的,尽管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。
细密的雨点凄厉的敲打在火车行进的窗棂上,如同叩门的小鸟,急促而绵长,这一场又一场跌落的雨之后,是安宁和爱人的温暖,抚慰着忘不掉的伤痛和苍凉。
窗外的行道树呼呼的往后退,从九江到酥洲的火车在一望无垠的华东平原上呼啸而过。
知道安雯的心情很不好,景行一有空便和她聊天,分散她的注意了,引起她的学术思考。这会儿他又开始像个心理医生,开导起了安雯。
望着窗外一株株连城片的构树,景行问安雯:“雯雯,你最喜欢什么树。”
“我喜欢木棉,你知道的。”安雯轻轻的说,有点有气无力。
“哈哈,那我就只能喜欢橡树咯。”景行自嘲道。
见安雯没有回应,景行又说:“你听过社栎树吗?”他用手蘸了点水在玻璃床上写了两个字,问道。
安雯白了他一眼,说到:“你是想说《庄子·人间世》里说的那棵以不才而永年的树吗?我可不喜欢,这树以为舟则沉,以为棺椁则速腐,以为器则速毁,以为门户则液樠,以为柱则蠹,一无是处。即使岁逾千年,也不过是虚度了光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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