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邪方丈看在眼里,知道心中的最后一丝盼望,已经彻底沦为泡影。
“金刚般若掌。”
无邪方丈不再心软,终于全力应对。伸出手掌,快速对着慕容易一掌击去。
凭空之中,瞬间的多了数百道金色佛掌,一齐朝慕容易打来。
没办法,只能一一破去。
慕容易一看此招如此凌厉,深知其中厉害。他真元一动,立刻将真气扩散到手中之剑,“流云剑法”立即发挥出极限的水平。
渐渐的,数百道佛掌被“青芒”逐一破去。可奇怪的是,这些佛掌仿佛总也出不完一样,慕容易破去的越多,攻过来的也就越多,丝毫没有弱势。慕容易心中一急,配合上“流云剑法”,他快速从袖口拿出一张符咒,喝道:“昆仑道法,冰晶!”
顷刻,慕容易的前方立刻升起一片乳白色的真气。随后真气瞬间一凝,形成了一块巨大冰晶。慕容易瞅准时机,身子快速向后闪躲。
接着,就只听“轰”声不断。
那些剩下的金色佛掌,全部都击到了这道冰晶之上。
很快,金色佛掌全部消失。而慕容易用符咒竖起的这道冰晶,也终究难以承受住金色佛掌的一波波狂轰。终于“啪”的一声,碎了一地。
“昆仑道法果然精妙,有攻有守,游刃有余。但是……?”望着眼前这一幕,无邪方丈不禁佩服。但只话到了一半,便再没了下文,仿佛是说起了什么犯忌的话。
从无邪方丈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芒。虽然只是一闪即逝,但还是被慕容易巧妙的捕捉到了。他从小就到处跟随着“任豪琼”走镖。人世间的四处游历,使他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。
“但是什么……?”
慕容易心中一凛,不由得开始大胆猜测。
“无邪方丈心中不说,一定是担心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。他深知我是双修之身,如今更是在一番又一番的对阵之中,对我的“符咒”之术和“流云剑法”有了一定了解。惟独……?”慕容易想着想着,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。
慕容易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寻常微笑,道:“呵呵,莫非大师想说的是飘渺驭雷之术?”
无邪方丈表情一怔,嘴上没说,可却暗自佩服在心里。他不得不佩服慕容易机智过人。仅仅凭借一句冒失的话便能猜到其中含义,真是不简单。镇定道:“出家人不打妄语。只是个中的原因,还希望小施主自己参透吧。”
说完身法一变,手指对向慕容易。口中急道:“摩诃指,拈花指,多罗叶指!”
“红”“白”“蓝”……!
这三道指法乃是佛门至上的秘术,可谓看家本领,轻易不会使用。此时无邪方丈对着慕容易使出了这一招,分明已把他当做了强敌。这三道指法力道浑厚有力,快速朝着慕容易打来。
慕容易眉头一皱,不敢硬接,只能快速闪身避其锋芒。但即使这样,他仍有被击中的危险。
无邪方丈看在眼里,知道机会来了。
“袈裟伏魔功!”
说时迟,那时快。无邪方丈迅速将披在身上的袈裟抛入空中,同时口中念念有词。顷刻间,袈裟上闪烁出一道道金色光芒。
慕容易虽然好险躲过这三道佛家至高指法,但身型不免出现凌乱。
而无邪方丈的这三道指法,其实是“佯攻”。他心里很清楚三道指法一出,慕容易势必会躲,不会硬接。而抛出袈裟的进攻轨迹却丝毫不差,瞄准慕容易就招呼了过来。
毕竟无邪方丈也是身经百战之人,要论战斗经验,他可比慕容易强过太多。
通过刚才的数次交锋,无邪方丈终于了解到眼前这少年的实力。他不得不给慕容易一个重新的定位。甚至他觉得此子若不得教化,日后定成大患。在无邪方丈眼中,慕容易就好像一匹随时会脱缰的野马,总有一天会卷起巨大的波澜。
“不好!中计了。”
慕容易察觉不妙,刚准备运气遁走却已经来不及了。眼前的天空一下子变得昏暗,一股巨大压力瞬间笼罩住他的全身。
下一刻,这金光闪耀的袈裟牢牢将慕容易困入其中。这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对方一旦被困入袈裟之中,内力便会顷刻间被抽去,而且从此再也无法恢复。
而且,袈裟内还有梵音缭绕,扰人心性。一旦进入,除非有通天手段,否则万难能从里面脱困。就算勉强突破出去,自身也一定会消耗掉大量真气。
最后,等待自己的无疑是修为被废,惨败收场。
昏暗的四周彻底变为黑暗。被困在袈裟内的慕容易搞不清楚状况。他只感觉前方茫茫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接下来眼前突然一亮,一片黄色光芒立刻照耀在他的身上。随后,无尽的佛家梵音应声响起。但这梵音听起来可丝毫没有一点平静之心,反而听的慕容易异常浮躁,头痛欲裂。周身那两百多年的内力迅速暴动。四处冲荡。他的大脑也变得浑浊起来,完全没有了判断力。
更可怕的是,他的内力正被这可恶的袈裟一点点从身体中抽掉。
“头……好痛!”
慕容易已经顾不得内力的快速流失,他脑海中呈现的完全是一片混乱景象。
无数的佛家结印正不断盘旋在慕容易脑海之上。看的他眼好花,头好痛。痛的他犹如数枚银针,不断朝着他的头皮猛扎。
“啊……!!!”
慕容易怒吼一声,却是无可奈何……
一炷香功夫之后,袈裟内的慕容易终于平静了下来,此时已经软绵绵的倒在地上,无力再战,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成了难事。他周身的两百年内力差不多已被吸光。剩余下来的那点内力,只是勉强维持住真元不灭罢了。
慕容易真元黯淡下来,虚弱不堪。
没有了内力,真气也是虚弱不堪,无法供给。如何在战?
无邪方丈撤去袈裟,眼看着面前无法战斗的慕容易,终于安心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。
难道一切真的就这样结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