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医子大喝一声,渐渐的陆儿便由胡言乱语,疯疯癫癫的样子安静了下来。
此时,已经昏睡在了玉医子的怀中。
慕容易被这一幕完全吓傻了,他不知道陆儿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?但他心里明白,在陆儿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,否则不会这样突然精神失常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师父?”慕容易吞吞吐吐,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玉医子没有责怪慕容易,只是平静的说道:“这不怪你,要怪就怪为师考虑不周,没想到这一步。”
但很明显,从玉医子饱经沧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痛苦,一丝懊悔。
“师父,我师兄为何会这样?”慕容易小心翼翼的问道,但生怕哪句话在不对,又戳到了玉医子的痛。
“这是为师早年犯下的过错。你无需多问,今天就到这里吧,你且回房修炼《冰心真决》。明日我们在继续。”
说完,玉医子抱起已经昏倒的陆儿向内室走了进去。而慕容易自然不好上前继续追问,想来想去还是回去修炼《冰心真决》吧。这《冰心真决》不是可以起到静心的作用吗?反正此时心里极乱。那就让自己的心先平静下来吧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慕容易反反复复的修炼着《冰心真决》,那种舒服的感觉使他的心渐渐平静。而在这过程中,慕容易也渐渐感到体内的真气,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充盈了不少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慕容易渐渐睡去。等到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一睁开眼睛,又看到陆儿手里拿着个乘满水的面盆,冲着他嘻嘻笑。
这一笑,顿时把慕容易搞的糊里糊涂。他试探性的问道:“师兄,昨天的事情……?”
“哦,没事。不知者无罪嘛,况且你也没说什么,没有恶意,师兄知道。好拉!咱不说这个了。来,洗把脸!”说着,陆儿已经把面巾浸湿交到了慕容易的手上。脸上依旧带着属于十几岁孩子天真的笑容。
其实慕容易本想追问,但一看陆儿都这么说了,明显是不想说起旧事,索性也就不问了。
看着陆儿那孩子般心性,这一刻,在慕容易的心中终于把陆儿当成了自己的兄长。尽管看起来陆儿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毛孩子,但他心里明白,他的师兄绝不一般。二人日后一定会有很深的羁绊。
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,但似乎可以感受得到。
两人和昨天一样,一起来到了养生殿。而玉医子也和昨天一样在那里闭目打坐。一看到他们进来,玉医子拍了拍身子,站了起来。问道:“你二人昨晚睡的可好?”
两人齐回道:“是的,师父!”
“恩,那就好!”玉医子简单的回了句,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,仿佛也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。而在慕容易看来,或许是两个人的心中,都有不愿意回忆的苦衷吧。
一番简单的寒暄之后,玉医子对着慕容易道:“为师今天便开始教你画符咒和简单的运行真气,你要仔细看好才是。”
慕容易一听要正式传授自己修真法门了,不由得开心的大叫起来。站在一旁的陆儿,同样为慕容易高兴。
就这样,玉医子在一天之内,已是把‘辅助类符咒’的几种画符和一些简单的运用真气方法,全部都教给了慕容易。
很快,夕阳西下,慕容易结束了一天的修炼,回到了自己的屋内。再仔细看去,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他笑。原来,陆儿早已在他的房间内等待着他的归来。
“哈哈,师弟。真没想到你速度居然这么慢,我们可是同时从师父那里离开的。”陆儿傲慢道。
“师兄,你少在那里说大话。你来我这里,可有事要说?”慕容易好奇的问道。
“那我们就来比比谁画的麻痹符较快好不好?我看师父今天可是教了你麻痹符咒的画法。”陆儿挑衅的说道。
“比就比,刚才师父已经教过我很多遍,而且我也能够熟练的记下了。”慕容易也是不服道。
两个人谁也不服谁,直接针尖对麦芒!要说这熟练度和速度,慕容易再怎么比也不是陆儿的对手,结果还没等慕容易画完三分之一,陆儿就已经全部画好了。而慕容易由于着急,左画下,右画下。明显是画错了。
陆儿在一旁仔细看着慕容易画错的符咒,不由得逗的他哈哈大笑起来。陆儿越是笑,慕容易就越是不甘心。
这时从陆儿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阴险的笑容,对着慕容易道:“喂,师弟。知道你糊里糊涂的,把麻痹符给画成什么符了吗?”
“什么啊,难道这不是麻痹符吗?”
慕容易手上停止了真气的灌输。疑惑的看着陆儿。说实在的,今天光是学习如何运用真气到手上就学习了好久。他的手早就麻了。
“你画的当然不是麻痹符,在你不经意的胡乱画咒期间,已经将麻痹符的符咒给画成了害病符。”陆儿神秘的坏笑道。
“害病符是什么?”慕容易拿着这个自己画好的符咒,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。
“害病符就是……?”
陆儿说到一半,突然抢走慕容易手上的符。同时手中快速生出一股白色真气,就和那天劈树时的场景一样。只是上次符咒打的是树。这次打的却是慕容易的肚子。很快,就只听到慕容易的肚子,开始传来阵阵叽里咕噜的声音。
下一刻,飞一般的速度奔向茅坑。
在近期的一周里,慕容易的生活几乎每天都是和马桶为伴。对此,他恨死了陆儿,也终于明白“害病符”是什么了。
害病符,一种可以令人身体产生短暂病变,或者出现怪异生理反应的一种奇怪辅助型符咒。
适用人群:“真元以下的修真者,其效果十分奏效。”通常用于报复或者戏弄对方,所用的最低级符咒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