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儿颇感庆幸的嘟囔道:“幸亏没听你娘的给你取名叫簪儿,坠儿没留住坠子,簪儿肯定也是留不住簪子的。”
小月儿听不懂奶奶的话,仰着小脸问:“奶奶您说的这是什么呀?怎么还有坠子?”
“不能说,不能说,有些秘密呀,奶奶是得带到地下去的。”
“哼,不说就不说,我还不稀罕听呢。”月儿赌气朝前跑去,可跑出几步回头见奶奶步履蹒跚的样子,忙又跑回来扶住了奶奶的手臂。
隐身在半空的坠儿直至看到小月儿把娘扶回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树下,才含泪而去,自此他如娘所吩咐的,不再查看家中的情况,只等沈清一来就离开这令他备受煎熬的家乡。
天不随人愿,坠儿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,沈清没有如约而至。
在约定的最后期限,沈清没有出现,坠儿的心在那一刻就悬了起来,接下来的日子坠儿过得度日如年,也不敢再躲到地下了,整日就是在山洞中焦急的等待,有时忍不住还跑到外面站在山顶上眺望。
因为没跟吕罡和舒颜提过和沈清有约的事,所以坠儿的异常表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。
这天,二人一起来到在洞中呆坐的坠儿身边,吕罡先开口问道:“你最近这是怎么了?”
坠儿愁眉苦脸道:“我其实是和沈清约好在此相见的,可到了日子她没来,我担心她会有危险。”到这时候他不能隐瞒了,把沈清要守护师门十年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“你和她约好出游,那我们俩怎么办?”吕罡有些生气的瞪着坠儿问。
“我的打算是让沈清帮你们找一处安全的所在,这她应该能作到,你们两个继续踏踏实实的修炼吧,我一回来就去找你们。”坠儿看向二人的眼神透着心虚。
“放屁!”吕罡忿忿的骂了一句。
舒颜也极为不满的盯着坠儿道:“有这种事你早该跟我们说的,你可太自作主张了!”
坠儿苦着脸道:“我哪敢早跟你们说呀,你们不会赞成我跟沈清出游,为这事争争吵吵的必然耽误修炼,还不如到眼前再说呢。”
吕罡指着坠儿的鼻子道:“别以为我猜不出你的那点心思,你是打算等沈清来了,用她来压我们,那样我们就不敢说什么了,对不对?!”
坠儿愁苦的叹了口道:“先别说这些了,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,沈清可能是遇到麻烦了,咱们得作个打算了,我这几天看到有不少人在往北面集结,好多都是成群结队打着旗号的,有各个门派的,也有天律盟的,而往南面飞的都是或孤身或成群的小队伍,应该是避难的,看样子战火多半已经烧到南靖洲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办?”吕罡气哼哼的问。
坠儿颇感为难看了看他们两个,然后垂下头沉默着,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