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悦一句冰冷的‘安太太’，直接让病房里的空气安静了下来。
宁素雪愣愣的看向她，这一刻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绞。
当年安玉死的时候，就是这样滋味……
那时候她恨及了安悦！
可谁想到有一天，她竟然会为了求得安悦的原谅，甚至为了保住安凌，心里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滋味。
这种，生不如死的滋味！
“悦悦……”
半晌，宁素雪再次开口，这一刻她的语气里全是窒息和疼痛。
安悦：“你到底是想要保住安凌，还是想要求得我的原谅？这两者什么对你来说更重要？”
宁素雪：“……”
什么更重要？
她当然是两者都想要达成的！
安悦深吸一口气，将心口的闷重悉数压下。
颜楚见宁素雪不说话，嘲讽的提醒：“安太太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如果你执意要保住安凌的话，那么你在安悦的心里将会永远只是安太太。”
这是一道选择题！
其实宁素雪在找安悦开口之前，她就知道这面临着的是什么。
一旦她真的对安悦开口安凌的事，安悦将永远不会原谅她。
这些在开口之前她就清清楚楚！
可想到来之前安凌对她的祈求……
“在安玉的事情上，安凌很是可恶，但悦悦，这些年要不是她的话，我挺不过来。”
宁素雪压抑的说道。
想到这些年安凌在她身边的乖巧。
因为安玉的事，那时候她一度的恨不得自己去死了算了！
要不是安凌的话，她真的活不到今天。
然而这话，再次让颜楚笑了：“这话，真是可笑至极！”
“颜小姐！”
“坏人杀了你的亲女儿，最后把她自己演变成你的女儿，你现在是在舍不得杀人凶手，知道吗？”
一字一句，颜楚说的尤其直白犀利。
一句‘杀人凶手！’再次让宁素雪的脸色僵住。
本就苍白的脸色，现在更是青白交加。
“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可笑的事，你为了那个死去的亲女儿，恨了自己另一个亲女儿十几年！”
“现在事情清楚了，却要护着杀害你那个亲女儿的杀人犯！”
这到底是什么道理？
宁素雪：“……”
杀，杀人犯……
这一刻，她的心口不断鼓动，也疼的厉害。
安悦的脸色也不太好。
很显然，宁素雪在十多年前那件事情上的转变，也让她内心一度的无法接受。
宁素雪：“悦悦……”
面对颜楚的话，她痛了。
此刻她不想听颜楚说话，而是看向安悦。
安悦：“她说错什么了吗？”
很显然，颜楚什么也没说错！
在安玉和安凌的事儿上，宁素雪和整个安家的人反应，简直令人发指。
就在宁素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她的电话响了起来，只能拿起电话到外面去接。
也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，那边到底说了什么。
隔着门板，安悦和颜楚隐约听到宁素雪对电话那边说：“不行，她根本不答应，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？”
安悦和颜楚对视一眼。
这一刻安悦的眼底，是说不出的失望。
颜楚也没想到，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这宁素雪竟然还能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出这样的话。
她到底有将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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